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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处决

唯美的夕阳透过薄薄的云层向大地撒下一片淡红色的余晖,宫宇楼阁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格外神秘,仿佛被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宁静无比。而黑石城外早已烽火狼烟,杀声四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叛军所过之处,没有一处村庄不遭殃,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哀号声一片。

接近黑石城各处关卡的把守将士纷纷挥刀抵抗,终寡不敌众,接二连三被上官父子统领的叛军攻破。各路败军纷纷攘攘向黑石城的方向撤退,死伤无数,被队友踩死的也不在少数,甚是凄惨。

深居黑石宫的夕阳公主连续不断接到各路败军来报,惊恐不已,急忙召集文武百官议事,商讨应敌之策。东城主席安乐、西城副督军彭湛、黑石宫护卫军首领许志诚、死神郑天胜、公羊不凡及各位文武官员接到命令,丝毫不敢怠慢,都在第一时间到达黑石殿参与议事。

眼看文武百官已聚集,夕阳公主扫视文武百官一眼,问道:“相国谋反,起兵突袭城外各处关卡,过关斩将,目前统领十万之众至此已不足二十里,城破我们都会被叛军斩杀,请问各位该如何应敌?”说完便坐在龙椅上,睁眼继续注目立于堂下的文武百官。

此时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是非,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过了一会儿,东城主席安乐走出列队,提议说:“末将建议死战,末将负责保卫东城门,副督军彭湛负责保卫西城门,死神郑天胜与三十忠义死士保卫黑石宫,许志诚保卫黑石宫外围,其余将士各司其职,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战胜上官父子等叛军。”

许志诚听了席安乐的建议,移步走出列队,看了看夕阳公主,又转过身看了看身旁的同僚,慢慢说道:“下臣建议投降,不抵抗,开门献城,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赢的胜算,相国统领十万之众满含杀气冲来,城中只有一万余将士守城,抵抗简直是以卵击石,毫无意义。”

“我建议死战不降,哪怕战至一兵一卒。”副督军彭湛大声说道。

“副督军勇气可嘉,不过这样毫无意义,打仗不仅需要人,需要钱,更需要粮食,而国中的粮库,银库,军马多半在相国手中,加上边关的将士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拿什么与之对抗。”许志诚极力反驳彭湛的建议。

朝堂上的个别官员觉得许志诚说得有理,纷纷表示支持,陆续提议开门献城,当然也有个别官员支持东城主席安乐与副督军彭湛,建议主战,且态度决绝。本是议事应敌,谁料在议事之中竟分出主战派与主和派。夕阳公主很是为难,但她终究都没有忘记许志诚是反贼相国的妹夫,开门献城许志诚等主和派自然不会死,不过她本人及主战的臣子可就难说了。

渐渐地,立于朝堂上的大臣们因主张不一致,吵得不可开交,似乎无法停下来,甚至有拔刀相向的迹象。夕阳公主看在眼里,顿生怒气,但她选择不制止,而是让主战派与主和派继续吵,吵得越猛烈越好,至于怎么做她心里早已有数。

不时,一名士卒匆匆跑进来跪拜说:“禀报公主,相国统领的十万之众至此已不足十里。”夕阳公主听后,不答话,直接向士卒挥手,示意他再探。然后看着满朝大臣问道:“你们怎么不争吵了?”原来士卒在汇报敌情时,满朝大臣突然默契闭上嘴巴,洗耳恭听敌情。夕阳公主想要他们继续争吵,特意问道,接着又说:“你们继续吵,本宫在听呢。”满朝大臣面面相觑,低头不语。这时又有一名士卒来报:“公主,统领琼崖军驻扎于边疆避风港的东方南洋飞鸽来信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他领军回援已然来不及,与其这样不如安心镇守边关。另外,东方南洋还飞鸽传书寄回一封书信,请公主查阅。”说着,士卒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小牙门,小牙门接过书信立刻转交给夕阳公主查阅。夕阳公主接过书信拆开一看,哦,是已故父皇的亲笔信,信件内容大概是告诫东方南洋,无论国中发生任何事,他与他统领的琼崖军寸步不得离开避风港,避风港是外敌进入儋耳国的第一道门户,也是唯一一道门户,孰轻孰重一想便知。

看了书信,夕阳公主问这名送信士卒说:“其他镇守边关的将领是否有回音?”

“没有!”士卒回答说。

“你先退下去,有消息立刻来报。”夕阳公主吩咐说。

“其他边关将领肯定不会回援,除了路途遥远之外,他们拿不定最终是公主胜利,或是反贼相国胜利,他们为了保命,均不会表态。”报信士卒走后,公羊不凡摇了摇头解释说。

听闻边关将领没有一个领兵回援,朝堂上的百官又开始交头接耳,消极情绪渐渐在议论声中传开。为了遏制消极情绪,夕阳公主立刻强颜欢笑:“哈哈……”正在低头议论的百官听闻公主大笑顿感吃惊,纷纷把目光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面对百官疑惑的目光,夕阳公主说道:“本宫笑你们不是男人,不如东城主一个黄花闺女。”话语刚落,百官个个快速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不语,各自在内心深处打自己的如意算盘。

看了看百官无奈的神情,夕阳公主接着说:“支持死战不降的请站到右边,支持开门献城的请站到左边。”霎时,满朝百官纷纷按自个内心的想法站队,满心希望公主最后的决定与自个内心的想法一致。许志诚第一个站到左边,席安乐第一个站到右边,很快,满朝百官均按自个意愿站好队伍。

看到站在左边的官员明显比站在右边的官员多得多,夕阳公主心生怒火,转身拔出放于身后的百灵剑刺在龙案上,大声说道:“本宫支持主战,本宫相信主战派一定能够凯旋归来,投降派现在请卸甲归田,道不同不相为谋。”

“公主请慢,我有几句话要说。”门外突然传来这句话,惹得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原来是蛇祖娘娘,她正在一步接一步走进来。

“本宫正在与百官议事应敌,蛇祖娘娘怎么突然不请自来?”夕阳公主问道。

“我来给夕阳公主送一份大礼,以表我的心意。”蛇祖娘娘行过礼后回答说。

“什么大礼?”

“本娘娘夺得一封密信,并给公主你送来一头猪。”

刚说完,两名士兵吃力地抬着一个已被捆绑手脚的壮汉走进来。当众人看见所押之人是上官书林的副官谷翦时,内心震惊不已,双眼无比闪亮。唯独许志诚,他始终不敢把目光停留在谷翦的身上。

正当众人都想知道事情的来由时,蛇祖娘娘十分迎合众人的胃口,慢慢说道:“这名壮汉想飞鸽传送密信,刚好被我逮个正着,我看了书信方知他是反贼相国的人,想着他对公主有利用价值,就把他带过来送给公主。”说着就呈上所夺得的密信。

夕阳公主看完密信,勃然大怒,抬手用力拍龙案“啪!”一声,大声呵斥道:“好一个许志诚,你竟敢私下勾结叛军谋反,死神,请逮捕反贼许志诚。”许志诚听闻要逮捕他,他立刻拔刀抵抗,想趁机逃跑,可惜他不是死神郑天胜的对手,不到十个回合,他彻底被郑天胜打趴在地上,嘴巴吐出鲜血,手脚微微发抖,动弹不得。

为了斩草除根,彻底清除叛乱分子。夕阳公主勒令三十忠义死士把站在左边的三十名投降派大臣押到黑石门外处决。三十名忠义死士斩杀三十名大臣,犹如三十头狮子撕咬已被捆绑四脚的三十只小绵羊,三下五除二,三十颗人头相继落地,鲜血染红了半边黑石门。

朝堂上个别大臣虽然原本持主战意见,但态度不够决绝,现在看见夕阳公主狠心处决投降派大臣后,暗暗在内心高兴,庆幸自己没有站错队,同时态度也变得很坚决,誓死与叛军决战到底。

死神郑天胜在夕阳公主授意下,百般折磨许志诚,要他张嘴吐出叛军相国攻打黑石城的计划。许志诚说来也是一个硬骨头,无论受到何种折磨,他都守口如瓶。没有办法,为了让许志诚开口说话,郑天胜只有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把许志诚的父母及妻儿带到许志诚的面前,逼宫说道:“只要你说出计划,我饶你父母妻儿不死,只处决你一人,如果你不说,结果只有一个字‘死’,你比谁都了解我死神的手段。”说完这句话,死神命令士兵把许志诚的父母妻儿带走,留下纸笔,让许志诚一人在牢房里做决定。

半刻钟过后,死神走回牢房,看见许志诚没有执笔写出计划,仍然静静地坐着。为了拿到计划,死神再次把许志诚的父母妻儿带进牢房。拔刀架在许志诚五岁儿子的脖子上,许志诚的儿子过于害怕,泪流满面求着说:“爹爹,你赶紧写,不然我和爷爷奶奶及母亲都得死,你自个做事自个承担,别殃及到我们身上,我害怕。”

看着父母妻儿悲伤的神情,许志诚悔恨至极,千不该万不该参与谋反。顷刻间,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流,思索一会,许志诚问道:“如果我写出计划,你当真放过我的父母妻儿?”

“我死神虽然杀人无数,但从不说谎。”

最后,许志诚为了保住父母及妻儿的小命,执笔写出计划,交于死神。死神接过一张写满文字的纸,拔出腰刀仍在许志诚的面前,说道:“亲手杀你,有辱我心情,请你自尽。”说着转身离开牢房。

门卫关上牢门后,许志诚灰心意冷拿刀站起来,大喊一声:“我的亲人,我对不起你们。”说完,用力挥刀自尽,鲜血溅在发黄的墙壁上。

夕阳公主看了许志诚死前写下的计划,看着朝堂上的大臣问道:“许志诚已死,黑石宫护卫军首领的位置不能空着,需要找一名能者坐镇,统领护卫军,保护黑石宫外围的安全,你们觉得谁人适合接替许志诚统领护卫军?”

“下臣觉得包海城最为合适,此人十四岁就追随先皇南征北战,为人耿直,忠心自不必说,现年三十有八,正是建功立业之年。”彭湛建议说。

“此人我暗中查过他的底细,为人清廉,谦卑,耿直,早年先皇曾有意让他统领黑石宫护卫军,奈何相国从中阻拦,最后不得已才任用许志诚。”死神郑天胜附议说。

“此人现在何处,传他觐见。”夕阳公主说。

众人散去后,包海城在小牙门的陪同下走进黑石殿,夕阳公主睁大双眼上下打量此人一番,然后把许志诚死前写下的那份计划递给他,低声告诉他,让他如此如此行事。包海城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此时,一名报信兵喘气跑进来禀报说:“参见公主,叛军至此已不足五里,黑石城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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